陈翠芳和赵大根对视一眼,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于是便很是配合地扶着他往家里走。

“让你多住几天你非不听!就算是邻居又怎么了?你心疼人家,想要给他们省点医药费,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瞧瞧你这小脸都白成什么样了?人家大夫说,你这要是不好好养着,指不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陈翠芳的声音可以用嘹亮两个字来形容了。

“就是!”

不怎么会说话的赵大根干巴巴地跟着附和道。

不远处说的正起劲儿地胡二娘闭上了嘴。

“孙大江虽然想要杀了我,可我不是没死吗?既然没死,咱们又是邻居,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咳咳咳,人家又给了赔偿,结了医药费,那这事就算了呗,咱们格局大一点,也是积德嘛。”

于是几个听胡二娘说闲话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婶子们,就看着脸色苍白,脑袋上包着几层白纱布的赵家老三,被他爹娘小心翼翼地扶着进了家门。

“杀人?还没杀死?”

一老头眯起眼,狐疑地看向胡二娘。

“天哪,孙大江抢了人家东西不说,还想杀人?”

这是之前给派出所同志带路的那位婶子。

“不、不是,不是抢!他们就是玩闹而已,什么杀人?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