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芳有些激动地问道。
她知道胡二娘那嘴不保真,所以憋了一天了,也没把他要去参加比赛的事儿说出去。
“啥啊?您听那个碎嘴子胡说八道的?”
赵礼辉哭笑不得道,“这个比赛就是学徒参加的,厂里就我和陈万生两个学徒,昨天开早会的时候,直接点名我们俩,这事儿就定了呗,哪有什么一百多人报名啊。”
“我就说大江娘那张嘴没几句实话吧,得亏我没和她一样到处炫耀这件事,”陈翠芳拍了拍心口,“行了,水在炉子上,洗去吧,晚上吃面疙瘩汤,自己舀还是我给你舀?”
“我自己来吧,”赵礼辉提水去洗澡了。
赵大根推开院门,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关门,“孙记文那女婿听说不得了咯,他们厂一千多个人报名去省城参加比赛,就他一个人选上了,还被厂长的司机送到省城再接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听好几个人这么说呢,真的假的?”
陈翠芳嘴角一抽,“这话越传越不着调了呢,机械厂一共才八百多个工人,哪来的一千多个人报名啊?”
“也是哦,”赵大根点头,“那也不得了嘞,真没看出来,小陈同志这么厉害呢。”
“哦,你儿子也要去呢,不只是陈万生同志,这比赛只有学徒能去,他们技术部就两学徒,昨天早会他们领导直接点了个名就定下了,哪有什么考核啊,大江娘那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
“啥?咱们老三也去呢?你啥时候知道的?”
“昨晚就跟我说了,我没跟你说吗?”
陈翠芳挠头。
“可不就是没跟我说嘛。”
赵大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