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冬忍着笑,“其实爹刚才在犯困,听了一半就以为是汪时。”
有种想要积极参与家庭会议,却发现自己精神不济,努力听了后,却只听到一半关键点便开口了。
“他这两天比较累,”赵礼辉有些心疼赵大根,“纺织厂的活儿在开年后是最忙的。”
吃晚饭时,叶归冬拿起公筷,使劲儿给陈翠芳夫妇夹菜,要不是他们碗里装不下了,她都不想放下筷子。
饭后,赵礼辉继续撸从供销社带回来的旧报纸,他面前放着纸和笔,看到比较符合自己要求的信息,就拿起笔记下来。
叶归冬知道他这几天晚上都在忙这个,所以进来后也没打搅他,而是拿出这段时间正在做的题集继续刷题。
“归冬。”
她没说话,赵礼辉倒是开了口。
“嗯?”
叶归冬没有抬头,继续在草纸上算着题,。
“你以后想当哪一课的老师?”
“数学,我喜欢数学,”叶归冬浅笑。
“猜到了,”赵礼辉也笑,“以后孩子数学不好,在学校有害怕的数学老师,回家后还有数学老师的妈妈,真好。”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叶归冬有些无奈地抬起头,孩子还没影子呢,丈夫就开始看孩子的笑话了。
“哪有,我可是好爸爸,”赵礼辉不承认,把最后一份报纸看完后,又在本子上记了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