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对门的院门都是开着的。
“停了!”
对面的婶子高声回着。
“我还以为欠费了,”陈翠芳闻言扭过头进堂屋坐下,“上个月我电费充得不多,本来想这两天去交费的,结果忙完了,明儿我再去。”
借着昏暗的油灯,赵礼辉念着赵礼生的回信。
信中,赵礼生把郑家的住址写上了。
叶归冬赶紧拿出纸笔,把地址记下来。
赵礼辉念完信,把信装好和以往一样交给陈翠芳收着,一家人站在桌前,围着煤油灯看着方才叶归冬写下的地址。
“说远吧,坐火车一天也能到,说不远吧,”赵大根喝了口茶水,“还是挺远的。”
“……你说的什么废话?”
陈翠芳只觉得浪费自己几秒钟的时间,瞪了他一眼后,才轻声道,“按理说,应该咱们男方的长辈亲自到女方家里拜访,商量亲事才对。”
但这距离有点远,就算在那边待一天,加上来回的时间,也得三天啊。
“我明天找我领导问问,能不能请假三天。”
赵大根说。
“爹一般不请假,”赵礼辉摸了摸下巴,“多半会同意。”
“不一定,”叶归冬有些担心,“爹不是常说他领导小气吗?”
“咳咳,”赵大根连忙道,“或许在这方面,他不是那么小气。”
陈翠芳扑哧一笑,“反正你明天问问,要是能请,你就请后天往后三天的,明天晚上咱们收拾好东西,后天一大早就去火车站买票,往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