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杨六婶觉得自己都要少活几年。
容师傅都不敢抱那孩子,就怕到手里哭的时候哄不住,那才难哟。
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九,叶归冬干完一天活后,把手里供销社的钥匙交给林姐,林姐眼泪汪汪地接过去,“你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啊。”
“好,”叶归冬的眼睛也红红的,她轻轻抱了一下林姐,“这些年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一直记在心里,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你们也别客气。”
潘哥点头,“放心吧,我们都不是那种客气的人,你要好好读书,以后分配个好工作!”
“对,潘哥说得对,呜呜呜呜可我还是舍不得小叶,”林姐哭起来就像个孩子,号啕大哭那种,听得门口等叶归冬的赵礼辉忍不住一笑。
笑过后又觉得自己不对,人家是真情流露,他咋能在背后笑人家呢。
于是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和叶归冬回家的路上,见她不停地抹眼泪,赵礼辉索性把人拉到巷子里没人的地方轻轻抱住,“不哭了,你们还是朋友呀,以后周末回家还可以去那边看他们不是?”
“我知道,”叶归冬趴在他怀里抽泣着,“我、我也舍不得。”
“你是人,归冬,人就有情感,他们对你也好,你舍不得是正常的,不哭了,”赵礼辉拥着她,掏出手帕给她细细地擦干泪,“林姐他们不出意外会一直在那边上班的,你们随时都可以见面。”
“嗯,”叶归冬深深吸了口气,“看得出来我哭过吗?”
她双眼红彤彤的,鼻头都有些红,看不出来才怪。
赵礼辉眨了眨眼,“看不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