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声寒接到电话就松了口气。
明天会是个离婚的好日子。
向半安笑了笑,“好啊,正好海鲜也吃腻了。”
他并不询问许声寒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只是默默的支持许声寒的决定。
最近许声寒听他的话再吃靶向治疗的药,向半安有时候夜里能隐隐约约听见他呕吐的声音。
向半安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弟弟要吃这种苦?
明明是治病的药,怎么反倒让人瘦的更厉害了?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许声寒好受一点,只能对许声寒好一点、再好一点。
许声寒本来就怕向半安知道了他吃药后反应很剧烈,一直在向半安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却不知道早就已经被向半安发现了。
他们第二天一早买了机票回国,吃早餐的时候许声寒咳嗽了几声。
向半安眉心皱了起来。
许声寒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他说完没事,上了飞机就向空姐要了毯子补眠。
苍白的脸半埋进毯子里,只露出温润精致的眉眼,没过一会就睡熟了,脸颊上泛起了一点红晕。
向半安坐在他旁边,越看越觉得他像某种贪睡的小动物。
许声寒几乎是睡了一路,下飞机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晕头转向的差点摔倒,向半安扶了一下,他才站稳。
“你发烧了,”向半安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许声寒眨了眨眼睛,“正常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