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的是,我不想你死。
只是死这个字眼对一个父母刚刚意外身亡又缠绵病榻的少年人来说,太过敏感,她便委婉了一下。
既然都说这么明白了,不妨更明白一些,她又道:“关心你都是为了我家的生意,我是带着私心的,你也不用觉得收了我的东西不好,除非,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要用自己的身体换我家名誉扫地,被十里八乡臭骂,你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陆时砚嘴角缓缓抿起,脸色也一寸寸苍白。
“你身体好了,”陈熙又道:“生活回归正轨,慢慢的,因着这事骂我们的人,便也会淡忘了,就是这样。”
刨除剧情那部分无法说出口也没办法解释的原因,她说的已经算是实话。
但陆时砚脸色很不好看。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你想多了。”
不会有人因为他如何,再去骂她骂他们家。
就算他现在就死了,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
“我没想多,”陈熙道:“是你阅历太浅,不懂人心。”不懂剧情对你我的残忍。
见他还在门口站着,陈熙忍不住道:“你快回去,风这么大,你不要命了!”
话落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山里面,夜里就是冷。
陆时砚看了她片刻,丢下一句:“我看不懂你。”
话落,不等陈熙开口,便关上了门。
看着突然关上的门,陈熙无语极了,她走过去踹一脚门,门后没动静,但陈熙知道他在听,便隔着门道:“披风记得用!没事少出门!也不用给我钱!”
话落她又追了一句:“病着就好好养病,少胡思乱想!”
每次一乱想,还都想的那么准,简直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