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姩乜斜了他一眼:“继续砸啊,砸到圣上不生气了为止。”
成康帝自知理屈,态度松动了几分:“那还是要让太医来,看看伤到没有,若是破了相就不好了。”
张晚霁心里很清楚,父皇是一个威严峻肃的人,惟独面对恭颐皇后,他那些威严都弱了几分,事事皆听命于她,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父皇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婆奴。
后宫三千佳丽畏惧帝王威严,也只有皇后能够治他。
这厢,萧姩没应成康帝这句话,将点心让内侍端着,在俯身将散落在地的奏章捡起来:“皇上不是说自己已经颜面尽失了么,那正好,再朝臣妾砸几些周章,让臣妾今后无颜见您。”
成康帝低声下气地说:“朕错了,朕错了,朕不该乱砸这些奏折,也不该将怒火迁就在皇后身上。”
他将萧姩揽至自己身前,情绪平缓留下来,说:“来,让朕看看伤着没。”
直至确认萧姩没伤着,成康帝适才舒下了一口气,这晌,剑拔弩张的氛围变得缓和了下来。
萧姩主动握着帝王的手,道:“这几日,想必圣上都为柔昭逃婚的事操碎了心,听曹常侍说,圣上已经一整日没有用过膳了,臣妾担心圣上的身体,遂是吩咐御膳房做了圣上爱吃的柿子糕,给圣上请罪来了。”
萧姩捻起一块糕点,喂至成康帝面前:“圣上尝尝味道。”
成康帝就着吃了一块果糕,心情似乎变得好了,又尝了好几块,然后帝后二人坐在榻上叙话。
“柔昭藏在坤宁宫里,昨夜皇后为何不告诉朕?”
成康帝到底还是心存芥蒂,“你可知道外面的人如何论议柔昭的吗,身为帝姬,当众逃婚,数夜未归,她的名声,现在朕都不敢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