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霁点了点首,看了静候在外殿的女太医一眼,道:“三姊能脱衣给太医验伤吗?”
宁国公主面露异色:“我乃邺都的帝姬,金贵之躯,怎、怎的给外人看!我不可能如此轻浮!”
“三姊是不能脱,”张晚霁盈盈一笑,寥寥然地扯了扯唇角,“还是不敢脱?“
这番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若是验察到身上没有鞭伤,那就是造谣污蔑了,敢当堂欺骗皇后,后果更为严重。
宁国公主容色如金纸,求救般的望向了温妃。
就宁国公主会装可怜求助于温妃,她张晚霁难道不会吗?
张晚霁露出了楚楚可怜之色,语声裹藏着一重朦朦胧胧的水汽,委屈道:“其实,宁国公主她们诬陷我、背刺我,我也觉得没什么,我素来是豆腐心肠,看着就好欺负,任何人都可以拿我当软柿子捏,但是,我长大后才发现,我代表的是坤宁宫的脸面,宁国公主她们能随意轻侮我,这是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底。”
一语掀起千层风浪,在众人惊异的注视之下,张晚霁继续道:“子女不懂事,难道为人父母者不会教导吗?可见宁国公主她们的父母暗地里,对皇后娘娘到底有几分尊敬,也就不得而知了。”
温妃听得脸都绿了,想骂张晚霁挑拨离间、血口喷人,但张晚霁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拿我来说,我从不会觊觎旁人的东西,更不会嫉恨到要拉着好姊妹一起寻衅滋事,闹得人尽皆知,说起来,还是我父母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