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二女的家长他们都有些畏惧沈仲祁,假令自己女儿真遭到审讯了,那还了得,肯定是有命去没命回。
此事算是翻篇了,琼花宴还在继续,沈仲祁正欲告退,文贵妃莞尔道:“沈将军就打算一个人走了吗,没见着柔昭那不舍的面容么?”
被点名的两位当事人一时都有些发怔,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张晚霁很快撇开视线,眸色含雾,眼尾蘸染了一丝胭红。
她看不清楚文贵妃的真实立场,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她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哪有人出场一下就走人的。
恭颐皇后将这些细节逐一望入眸底,忖量片刻,嘴唇抿起了一丝极浅的弧度,道:“柔昭在宫中待久了,闷得有些慌,沈将军若是得暇,可带她出去看看。”
这下,连皇后都躬自发话了。
少年身影稍稍一顿,循声凝望而去,深深地凝视了张晚霁一眼。
张晚霁俯眸低眉,没有看他。
沈仲祁恭声应了一声是,行步至她近前,牵捂住她的柔荑。
被温韧宽和的大掌牵捂住之时,张晚霁隐微地颤栗了一下,掌心肌肤上,好像有一股子惊电缓缓流逝过,触达至自己的肌肤上,在她的心尖儿上掀起了一阵绵长亘久的悸颤。
迩后,沈仲祁牵着她离开了大殿。
自静殿告退之后,二人行至花廊之下,张晚霁的手,还一直被沈仲祁牢牢攥握在掌心里。
少年手掌干燥暖和,衬得她的手格外冰凉,他也一直没有松手,慢慢地,张晚霁的手就温热了起来。
“殿下的手受伤了,”沈仲祁自袖裾之中摸出了一管雪花膏,递给她,“此药乃是西域供物,搽了后,三两日便可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