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霁的鼻端,很快地,撞入了一阵清郁好闻的雪松清香,气息虽淡,却极有压迫感与侵略感,俨若一只密不透风的罗网,铺天盖地地将她抛了下来,教她下意识停止了动弹。
张晚霁预感不妙,意欲转身就走,哪承想,刚一转身,腰肢上就被大掌拦截住,下一息,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后知后觉,整个人竟是被沈仲祁一举扛了起来!
张晚霁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双手紧紧摁住沈仲祁的肩膊,以维持自己的重心。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恼又羞,蓦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她捏起粉拳捶了他一记:“你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沈仲祁自然是没有听她的话,她的力道在他而言,形如弱风细雨,蚍蜉撼树,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在当下的光景之中,他直截了当地将她扛了起来,径直扛入营帐之中。
少年的力道裹挟着一股纯粹的蛮劲儿,锋芒毕现,透着一股子强势与显著的压迫感,
营帐外翻飞着碎雪与风霜,天候寂冷,但甫一入了帐内,气氛就变得格外暖和了。
张晚霁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比及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被放置在了一块薄薄的毡毯上。
一大片昏晦的阴影,严严实实地笼罩住了她,她被动又脆弱地陷在她的怀中,因是紧张无措,脖颈线条显得格外绷紧,晕染出了一片淡粉色的光泽,显得格外有韵致。
张晚霁正欲要说些什么,一张毛毯铺天盖地笼罩而来,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她。
她旋即感受到了一阵通身遍体的暖,这一份暖意里,婆文海棠废文都在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裹拥着独属于男子的清冷气息,精确而言,是雪松冷香。
张晚霁的纤纤素指,逐渐拢紧毛毯,绵软的下颔,低低地垂落了下去,覆在了毛毯细腻的纹理上。
冥冥之中,沈仲祁感受到她有些紧张。
——她为何会紧张?
沈仲祁眸色黯了一黯,缓缓俯蹲下来,视线与女郎平视:“你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