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温凉柔润的触感,落在了她的鬓角之间。
她视线徐缓地上挪,很快地,就看到了张家泽纤细直长的手指,轻轻捻着那一枝花,簪在了她的鬓角处。
与繁花一同落下的,还有他温热的吐息,以及低哑的嗓音,道:“我心中已经有一枝姝色,其如松间清泉,如江上清月,在这个人世间之中,无人能撷,是此宴之中的任何姝色都不能并论的。”
此话俨如一记沉金冷玉,一字一句地敲入了张晚霁的心头上,时而久之,在她心中振荡出了一片浅浅的涟漪。
这算是张家泽对她的陈情么?
他说这句话,嗓音极轻,轻得如一抹酥在耳根处的风。
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听得见。
张晚霁淡淡地凝了凝眉心,没有接张家泽这句话,淡声说道:“皇兄莫要辜负父皇,我也祝福皇兄能早日觅得如意良人。”
此话一落,气氛陡地变得凝滞起来。
张晚霁能够明晰地感受到张家泽落在她面容上的眼神,深沉而冷锐,犹若一柄寒沁沁的刀刃,戳扎在了她的脊梁骨之上。
扎得她生疼无比。
但张晚霁觉得,有些时候,自己就必须硬气一些,不能够妥协与退让,免得让对方觉得自己是没有底限的。
张晚霁将螓首处的这一枝花徐缓地取了下来,言笑晏晏道:破文海棠废文都在抠裙更新五2斯九零爸乙九二“我可以将花儿送给范姑娘吗?我觉得,她的人儿更配这一枝大红海棠。”
张家泽长久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依旧衔着一枚笑,但底色是晦冷至极,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