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 离开了沈仲祁,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些险恶, 就会以始料未及的方式出现。
张晚霁冷淡地乜斜了文峄山一眼,没有回话,更没有接他的茬,转身就离开了。
哪承想,刚走几步,手腕处的袖裾就被一股蛮力给拽拉住了。
“别这么着急走嘛——”
文峄山追前,笑道,“柔昭殿下,我喜欢你很久了,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一见钟情了,若是被沈家那小子给捷足先登,我早就寻圣上提出赐婚了。”
张晚霁闻罢,心里品出了一丝端倪,她徐缓驻足,回眸淡淡地看了文峄山一眼,淡声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啊?”
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文峄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张晚霁视线淡淡地轻扫了他一眼,视线的落点移向了他攥握着她腕骨处的手:“若是被人撞见文公子在此处拉扯我,那岂不是要闹了闲话?这件事对于文公子而言,可大可小,但对于我一个女儿家而言,清誉和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张晚霁容色淡到几乎毫无起伏,嗓音透着一股子冷感,道:“文公子是受谁指使的呢?”
许是在沈仲祁身边待久了,张晚霁看人的时候,眸光亦是透着一股子沉重的威压。
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之下,文峄山竟是有一些无所适从,甚至是,心中生出了一丝惧怕。
他不由得感到有一丝心虚,挠了挠头,道:“哪有什么人指使我,我就是想要做这样的事情……”
感觉越解释,就越混乱。
正解释之间,一道熟稔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