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牌号不代表什么。”
“进门右手边的隔断柜子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放了缅桂花的标本。”姜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送喻遐的,在临水镇,7月14号。”
东河没有缅桂花。
他从第一次到喻遐家就看见了。
那时他还不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爱自己,但已经看见喻遐把那朵花带着,一点边缘都没弄破,行过了从临水镇到东河的二千三百公里。
电话对面的沉默这一次并未持续太长。
男声说:“他不想见到你。”
姜换很少执拗于什么,他更擅长随意地面对一切变化。
但今天不一样。
“我想见他。”姜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放松不了,手背绷出青筋,他几乎失去了前面的一切冷静和游刃有余,“不管你是谁,麻烦转告喻遐我有话对他说,和他想的不一定是一回事——他以前对着我什么都敢说,为什么现在不肯见面?”
对面的男人径直挂断电话,姜换再打过去,无论多少次都成了“正在通话中”。
车窗外,22点,落虹小区值班室的灯熄灭了。
街灯笼罩着二十年前的门牌号,一点幽深的蓝,成了夜色中千禧年淡去的色彩。
姜换很清楚,他和喻遐就在这里被拍过。
现在更多消息从哪儿漏出去的他们还没有任何头绪,他应该避开这些“嫌疑场所”,谨防有不信邪的记者、自媒体人在这儿蹲点。
可姜换心一横打开车门,他要去单元楼下确认喻遐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