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这是老毛病了。
老到有经验地穿着安睡裤,老到已经贫血疲累,以至于连吃药时都没有什么气力,只是急切地将药拿出来喝了就了事。
草,真麻烦。
女人起身,在门边找到了电灯开关,反复按了几下屋内却没有什么反应。
她的视线落在了门把手上,没什么犹豫,将手也放了上去。
她想起了刚刚那通电话。
那个“警察”说的会是真的吗?
可什么样的警察会这样大张旗鼓地打电话,声音响的唯恐杀人犯找不到目标似的?
本能的,她不相信。
女人拧动了门把手。
只往下转了一点就停住。
卡住了?还是……
“咳咳——”
她手握着门把手,借着门的力量支撑,脑海中瞬间闪过清醒来的一切。
昏暗的光,虚弱的身体,无法点亮的电灯,不能打开的门。
这不正常。
“咔哒。”
极静的暗色中,微弱的一声经由手掌传导分外清晰。
女人发现她的手动了。
不是她在动的,而是门把在带动着她的手。
门外有人在开门!
下一刻,门被拉开,女人抬起了头。
她看到半截耳麦,耳罩上刻印着蜗牛图案。
蜗牛有三根触须,第三根带着白色的印记,像是用刀刻上的。
然后。
她看到了一把砍刀。
闪着寒光,向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