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接电话时的样子了。”林弱:“话筒与耳朵会隔开了一些距离。”
“那是为了防止助听器与话筒太近,产生啸叫。”
温警官:“这让人意想不到。”
“我们这么多人,有这么多双眼睛,都没有发现蜗牛是聋子。”
“他不像一个聋子。”
林弱:“他应该有就医记录,或者购买助听器的记录,你们是警察,没有查到什么吗?”
温警官:“我刚刚将这消息传回警局了,他们会继续挖。”
“可他真的不像一个聋子。”
他声音轻轻,像感叹,也像质疑。
林弱:“本来我也想不到这一点。但我想起了你的妹妹。”
“蜗牛有致命弱点这个信息,是她告诉你们的对吧。”
温警官:“嗯。”
林弱:“她一向观察仔细,又对异性的靠近很谨慎。如果她在死之前与蜗牛有过接触,那么她一定会注意到,蜗牛在听人说话时,视线的落点是对方的嘴唇。”
“他长得高,态度又散漫,看人时居高临下,正面对上又很少有活口,有助听器的辅助,也不会影响接打电话,你们没有发现,也很正常。”
“他很强。”林弱感慨:“科技发达时,听障人士往往会依赖助听器,但他已经将唇语练习融入生活日常。可以判断,除了电话通话,他不会使用助听器。”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在屋内来回活动,会被这个杀手所忽略。
因为她一直在避免震动。
“如果有下一次,你连第一个电话都不需要给我打了。”林弱:“吸引蜗牛上楼的不是电话铃声,而是他本来就要上来找我。”
温警官:“下一次,我没有改变这个选择的机会了。”
林弱一滞。
“林弱女士,这一次,我重生在打第一个电话后了,大概相差八分钟左右。”
“你应该与我一样,醒来的时间同样向后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