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叙不敢置信,“你……什么意思?”
“好孩子为什么总被坏孩子吸引?”谈梦西沙哑的声音在听筒里失真,冰凉的夜风和呛人的烟雾扑在游叙脸上,“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不一样,你没在黑的地方待过,所以在酒吧看见我,觉得新奇,没见过我这样的人。”
谈梦西通过手机对他解释,如果不是在酒吧,不是那么迷乱的场合,他是情场老手,或者他是个小混混,对自己这种拥有颓靡叛逆气息的人见怪不怪,他们不会一见钟情。
谈梦西又说:“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在相同的场景里,缺爱的我碰上一个爱特别多的人,那个人不是你的话,我和他也会相爱?”
说完,他毫无遮掩地叹了口气,一个风流的情场老手或历尽沧桑的小混混,没有那么多真诚的爱可以给他。
游叙不跟他绕:“没有这么多如果。”
谈梦西败下阵来,“好吧。”
烟头烫到手指,游叙的嘴唇贴近手机,眼前浮现谈梦西那张倔强又脆弱的脸,“我可以来找你吗?”
谈梦西问:“现在?”
“现在。”
“不能。”
“为什么?”
“你的问题好多。”谈梦西冷冰冰的,那次在江边说过差不多的话。
游叙又接起一根,太多尼古丁,太多无情的话,使他的头很痛,“我想……直接来你寝室。”
“我讨厌死缠烂打的人。”
“那我不来,我不想变成你讨厌的人。”
两人隔着电话静了很久,谈梦西的舌根压着“分手”两个字,说不出口。
他不能接受自己这么残忍,一想到游叙低头吻他的样子,完全喘不上气,好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