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叙指着这些字句,“那这他妈算什么?!”
“这是……”谈梦西说不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这算什么。
一个陌生人。
他们还是出门了。
像两辆脱轨的火车,在没有铁路的荒原上怪异又平静地前行。
去买衣服,去人潮涌动的步行街,面无表情地观赏广场上的灯光喷泉秀,去期待已久的新餐厅,无言地咽下饭菜。
味道不好,咸,苦涩,大约不小心混了眼泪,以后不会再来。
过完周末,回到家,游叙打开电脑,叫谈梦西删除游戏好友,再删除游戏。
谈梦西照做,要是游叙叫他把心剖开看看,也会照做。
游叙不需要他把心剖开,不会打他,不会骂他,只叫他把衣服脱掉,去洗一个澡,把自己彻底洗干净。
谈梦西还是照做。
接下来,游叙全程没有抱他,吻他,如此疏离,把他嵌进床垫与枕头之间,又过于紧密。
体贴温柔离开了,留下蛮横肆虐,对待一个仇人般对待他,狠狠地,不顾他感受地,反复惩罚着他。
夺走他的空气,压迫他的肋骨,在他快要无法呼吸时,给他喘口气,让他清醒地回到现实地狱。
谈梦西没有受伤,没有尖叫,更没有求饶。
一周后,游叙的社交软件上多了一个粉丝。瑜伽教练,男的,相册里很多极致的身材自拍照。
谈梦西不是故意要知道这件事。
他关注了游叙,习惯每天睡前刷一刷。游叙恰好发了一条不痛不痒的动态,瑜伽教练恰好在下面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