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大脑空白期间,他又爬到游叙身上。
随着胳膊的抖动,汗水沿着鼻尖滴在胸口,他低下头,眼睛微微眯起,上牙咬住一侧下唇,咬发了白,几乎渗血。
达不到。
因为已经有过两次。
谈梦西急急忙忙跪下,再次推开游叙的膝盖,从未有过的谄媚姿态。
游叙的身理需要,心理不忍再要,强行掰起他的脸——他眉头紧蹙,望向自己的目光空洞茫然,交错的泪痕在脸上反光。
这不正常,已经不是谄媚,而是迷离,沉沦,借刺激的感官来麻痹自我。
游叙冷下脸,“你怎么了?”
谈梦西跨坐起来,仰头望向天花板。
一只飞蛾在灯管上撞,“噼啪”,细微脆弱的声响。
他说:“我很痛苦。”
“你在痛苦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不到自己能做的事。在网吧看见他们上完网,急着回学校上课,回去上班。”
游叙要说话,谈梦西的手指竖在他唇上,不让他说,自己说:“看见你父母不停关心你,想把你往回拉,拉回你们的家。”
嘴唇上的手指移开,游叙可以说话了,“我没回去。”
谈梦西闭上眼睛,气焰低了下去,或者没有高过,如一团即将熄灭的火,“没有针对你,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痛苦。”
这么多的痛苦,还有内心深处的后悔莫及,不能提起的人生余地,换来了忠诚的爱人对他人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