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骨折,头和脸好好的,身体散架了一样痛。双手表皮破损,膝盖和脚跟软组织挫伤。
从谈梦西跳车,游叙停车,下车,跳下水渠把人捞上来,无意识地做完这一系列行为,时间太短暂,没空顾及自己。
谈梦西没事,没有血淋淋的恐怖场面。
他也在一大片空白里找回自己,情绪和神智也归了位,归位一秒不到就崩溃了,大骂:“我操!”
回音很大,仿佛地动山摇。
谈梦西哆嗦一下,差点捂起自己还未穿孔的耳朵。
游叙对他吼:“你他妈在想什么!”
谈梦西眨了眨眼睛,滚下好几颗眼泪,痛的。
“操——你是傻逼吗?你是不是傻逼!你在路上偷偷吃错什么药,你的脑子装了大粪,你是我见过最他妈傻逼最疯的人,我回去一定送你进精神病院,找你那个精神病医生朋友,关你他妈一辈子。你他妈发疯,你疯到跳车!”游叙不为他的眼泪动容,完全失去理智,撕心裂肺地咆哮,“我玩不过你,你他妈赢了!谈梦西,你赢了!”
谈梦西歪歪地坐着,头顶是游叙的狂骂。
他好像聋了,盯住自己摊开的两只手,破皮的掌心火烧火燎。
这下好了,他在游叙眼里不是无病呻吟了。
理由正当,要是在城市,路人都会替他挂急诊。
他又想,游叙爆发了。
会不会把他埋在某个地方,就近推回沟里,远一点就找个悬崖。
游叙的手脚剧烈发抖,抖得比谈梦西还厉害。如果有心脏病,已经发作。把谈梦西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气不过,胸口怄着一股恶气,令人发疯的憋闷且突突地抽疼。喉咙又着火似的灼烧,咽口唾沫,全是血腥味。他推翻谈梦西,往谈梦西屁 股上“啪啪啪”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