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漫漫长夜总该想办法过。
他找出剃须刀,把游叙的头托起来,靠上自己大腿。剃好胡子,大腿渐渐麻了,他忍住没动。
小睡了十分钟,游叙醒来又喊:“谈梦西。”
“嗯。”
“你没什么亲人,我以为我是你在世上最亲的人,一直在好好地照顾你。”
谈梦西微微笑了,“你是。”
一直是。
“我没有照顾好你。”
“你有。”
游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股脑好多话要说,发烧又让他思维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热泪盈眶,眼里全是谈梦西,“有时候我用力咬你,因为我恨不得把你吃了,这样你一辈子不能离开我,我也不会失去你。”
难以忘记黑暗中、五颜六色且转动的灯下,一片纤瘦灵活的赤膊。明晃晃的链子像一柄钩子,引他上前,他的唇舌躁动,疯狂渴望得到一些别人没有的秘密。
那些害羞的若即若离的眼神,脆弱的梦交织源源不断的眼泪,化成一根挣不开的粗绳,扼住他的喉咙,剥削他的自尊,使他急不可待以身犯险,呆得只知道说便宜话,对他百般依顺温柔甜蜜,把他活生生溺毙了。
多年过去,他还能这么痴狂,爱情真的没有道理可讲。
谈梦西擦掉他的眼泪,“你说话好可爱。”
“我多想满足你所有的愿望,”游叙勉强勾起嘴角,“这次生日的,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谈梦西抱住他,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久久没有说话。
游叙问:“你在听吗?”
“在,我希望你快睡。”谈梦西的声音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