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人,总把害怕变成发火,有点不正常。”
谈梦西“噗”地笑出来,“这话别说出去。”
“以后我随他们说什么,不要求他们认同我的所作所为,也不同意他们没事找苦吃的观念,血缘关系不是吵两架能吵断的,大家该怎么过怎么过。”游叙“啧”了一声,对自己的肺腑之言表示满意,“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最现实的处理方法。”
何必跟一些没有实体的东西较劲,听见的是气话、随口一说、侮辱、期望,取决于他的看法。
他在很多人眼里做不了自己,自己不饶过自己,却可以在谈梦西的眼里做自己,已经是一种幸运。
兜兜转转,他还是他,自负莽撞,也热血无畏,一个完整又真实的自我形象,在他的脑海里熠熠生辉。
他要好好掌控的只有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正视自己的心,使它舒适且洁净,让美好温暖的阳光进来,心里的人才会住得惬意。
他想打滚,就打滚,滚完也不后悔,谁犟得过他。
谈梦西也表示满意,打开自己的手机,精神科医生给他发了消息:
“我这周回医院了,洗猫狗太累,还是正式工作香。”
他回:“以前的医院?”
几分钟后,对方回了,两人聊了几句近况。
想了想,谈梦西又发:“我打算养猫啦,以后你休假可以来撸我的猫,不用去猫咖。”
发送的圈圈转啊转,发送失败,没信号了。
没关系,他们已经习惯说话,脱离电子产品,看着对方的眼睛,真正地表达。
谈梦西把消息分享给游叙,“他换了家新的医院,比较远,不过同事之间氛围特别好,比上一家待得开心,工资还高了。”
游叙记得出发时,他把精神科医生的行为视为一种可怕的“传染病”,现在再看,一点也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