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事都归樊城巡逻队管,可是现在的执法环境和力度哪能跟过去相提并论,大多教训两句就完事了,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时间久了,这些有矛盾的人也就不去惊动巡逻队了,能私下解决的就私下解决,积怨深重的听说没少闹出人命来。

后来,这不是咱们突然来了么,他们一看是解放军,立马就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过来找我们给主持公道。”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缓了口气,接着又看着自己的军装,面露难色道:

“裴少,您没穿过军装可能感受不到我的心情,您看看我,好歹我还穿着这身军装,只要穿着它,就自然而然有种使命感,也真的就没法不出面说句公道话。

不过,您放心,什么样的纠纷能处理我老马心里有数,绝不会给队伍找麻烦。”

马骉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得很,之所以在这种时候还会充当民众的调节员,他不过就是看不得乱世之中的诸多不平事。

过去职能分工明确由不得他来插手,可是如今军人几乎就是一个万能角色,这就由不得他放弃初心置之不理。

马骉一口气说完,反倒轻松了不少,天知道他每天面对这些大大小小的不平事,有多压抑。

末世生存本就艰难,找他来评理的老弱病残不在少数,更有只为了一粒米就争得头破血流的人。

而且,蛮横不讲理的流氓他也不是真的流氓,吃亏受伤的人也未必是什么良善之辈。

马骉说是断官司管闲事,可大多数情况下,他能断的了是非,却断不了人心,还人以公道之后,他内心未必就是从容坦荡的。

一句话,没人活得容易!

裴崇霖听完,没再说出什么质疑的话来,马骉为人仗义磊落,敢担下这样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