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也揉了揉眉心,对当年的事简单做了个梳理。

首先二伯在宁老爷子眼皮底下工作,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其次,二伯母和儿子在一起,也不太可能去行凶。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保姆了。

以郑家的能力,想查到当年的事情并不难,郑也当机立断拨了通电话出去。

*

宁时乐第二天是被二伯母那尖锐刺耳的笑声所吵醒的。

二伯母没事做,大早上就跑到宁家闲聊。

说是闲聊,其实就是吹捧她那位刚回国的儿子。

“我就是昨天在电话里听你跟老弟吵起来了,这才过来看看,”二伯母喝了一口茶水,似乎是有些嫌弃这茶叶,撇了撇嘴才抬起头,“你们和好了就行,不然我成罪人了。”

宁母笑了笑:“哪的话。”

“老弟也是知道老爷子过寿,才把那个花瓶给我的,说是让我找机会送给老爷子,”二伯母话里有话,“毕竟当年你儿子的事,老爷子还耿耿于——”

正说着,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宁时乐出现在门口。

二伯母顿了一下,完全没有说错话的愧疚,反而还抬起头笑着打招呼:“乐乐醒了?”

宁时乐瞥了她一眼,没搭话,自顾自地去玄关处换鞋。

“这怎么一醒就要出去啊?”二伯母见状,又拔高嗓门,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不是我说啊,乐乐你也该长大了,别整天只知道玩。”

说到这,二伯母就又想起自己家的乖儿子了,得意洋洋地夸:“我们晏晏刚回来,就遇到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