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今天来了。”秦伯峪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整理好了自己的情感，就没有再放任它自由的理由。”

“……我差点被海啸淹死。”秦伯峪说着就摇摇头，“压是压不下去的，所以我就顺从本心来见你了。”

“什么海啸？”林又青没反应过来。

“一个玩笑。”秦伯峪没有往下细说的意思。

林又青捏捏手指，“听你的话，你之前还动过把感情压下去的心思？”

秦伯峪抬起眼，“因为不知道它是好是坏，所以我有点无措。”

“为什么对我的感情会不知道是好是坏？”林又青茫然。

想起那个随心所欲的想要掀动海啸，将智者淹死的少年，秦伯峪拿着勺子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

“我的身体里有一个喜欢你的少年。”秦伯峪最终还是认真解释，“但是还有一个理性的智者。”

“智者在这些年里为我出谋划策，让我在大多时候保持理性，让我拿下了赫水。”

“但是少年想要淹死他。”

“所以我在犹豫这份感情的好坏。”秦伯峪轻轻叹了口气，“我习惯了听从理性的指挥，但是冲动在摧毁我的理性。”

“所以尽管那份冲动为我带来了喜悦，我依然是犹豫的。”

林又青听得挑了挑眉，秦伯峪的这套说法和他认可的那套理论差不多。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冲动摧毁了你的理性吗？”

“不。”秦伯峪摇摇头，“是我的理性做出了最佳的选择。”

“没有你，冲动会更嚣张，有了你，冲动虽然会偶尔像个毛头小子那样，但是远比毁掉理性来得好。”

“所以你所谓的整理好了情感，也只是你的理性做出了选择。”林又青手指点点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