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应该背着背包在外面研究地质,而不是担负起赫水。”
“我现在应该对您孺慕至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您大呼小叫。”
“秦伯峪,我对你们三个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江曼昭被气得喘了几口气,“你们三个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是我第一个儿子。”
“确实,我的教育有时候会出错。”江曼昭微微点头,“但你是我的第一个儿子,我在你身上才第一次成为妈妈,我犯了一些错,难道不被允许吗?”
“那修宴和沉谦呢?”秦伯峪面无表情,“我是您的第一个儿子,修宴是您的第二个儿子,沉谦是您的第三个儿子。”
“您在我身上试过错,那为什么修宴和沉谦对您的方式仍然像我对您一样呢?”
“那是因为你恨我!”江曼昭紧盯着秦伯峪,声音带着些不讲风度的歇斯底里,“修宴和沉谦是你养大的,你恨我才会对他们灌输我的缺点!”
“那您为什么不把他们两个接过去养呢?”秦伯峪的情绪始终平稳,他看着江曼昭生气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
“……”室内一片寂静,秦伯峪没等到江曼昭的回答。
“因为您觉得麻烦。”秦伯峪轻轻叹了口气,“妈妈,您这一辈子都在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
“事业和爱情是您生活中的全部。”
“我和修宴沉谦晃晃悠悠长到现在,您才觉得不麻烦,想要把我们接回过去。”
“但是您缺席的时间太长,本来我们彼此只当个陌生人就好,是您让这种本可以客套微笑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