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阵疼痛完全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蒋冬河本来只打算自己忍过去,没想到倪雪还醒着。他关掉床头灯,轻轻拍了拍倪雪的手背,安慰道:“没事的。”
偌大的酒店房间恢复到一片黑暗之中。两个人躺在枕头上,彼此靠得很近,倪雪又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除去蒋冬河之外,他不会再与第二个人有这样亲密的距离。
“那我帮你揉一揉吧,”倪雪说,“反正我也睡不着。”
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漂泊在外,早已懂得基本的生活经验和技巧,隔着蒋冬河的睡衣布料,他把手按上去,按照之前看到过的方法,轻轻地顺时针揉弄起来。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仰面躺着,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倪雪:“工作的时候也会碰上很多酒局吗?”
“也分情况。”蒋冬河说,“要么一星期内就有两三次,要么连着两三个月都没有。”
倪雪:“其实我猜到了你会直接工作。”
蒋冬河:“为什么?”
“因为你想赚钱,”倪雪答道,“而且比其他人都要拼命。”
蒋冬河轻笑了一声。
“这么说也没错。以前我想赚很多钱,所以拼命地兼职,是希望我爸妈能不那么辛苦。结果现在我还是这么想,因为……”蒋冬河说,“养一只名贵的小猫恐怕会很费钱吧。”
“嗯?”倪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要养猫猫了吗蒋冬河?什么品种的啊?”
蒋冬河没说话,揉了揉倪雪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