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父母呢,还有你母亲!”珍妮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们就这么走了?你昨天跟我说的是去旅游,是去度假!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
如果不是她早上偷偷听到丈夫打电话,她可能到现在还以为他们只是出国度个假。
“珍妮,我问你,新闻上说的那些你真的相信吗?”科维斯特看着珍妮目光闪躲。
“我已经联系好了,父母那边会等我们到洛邑国之后找机会再接过来,举家出国旅游,目标太大了。”科维斯特抚上妻子美丽的脸庞,盯着那双迷茫的眼睛说道,
“如果我不是地质学家,也没有去参加雅兰山火山的检测就好了,如果洛邑国不发声明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洛邑国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俊国没有骗我们。”
“可他是真的,这就是不争的事实,俊国当局在引导舆论把民众当蠢货耍着玩,我们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他抱住妻子涕泗横流,深深地叹气,“德力普冒着风险偷偷告诉我,谔亚方舟计划其实是真的,而且并没有停止,德力普他……虽然俊国承诺他会让他登船,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他没有船票……他走不了,俊国当局不会让他离开。”
讽刺吗?设计这艘船的人没有船票,也无法脱身,死亡注定是他的归宿。
“我们也没有船票,我们是直接被放弃的那一波。”
“很符合他们以往的决定不是吗?我现在无比庆幸我还算是个小有成就的地质学家,还算有点用处,洛邑国愿意接受我们移民过去,我们能活下来!”
科维斯特把话说清楚,将包裹在残酷现实外的糖衣撕的粉碎。
听完科维斯特的话,珍妮扑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俊国上层是什么德行吗?她知道,不过是当看不见,麻痹自己罢了。
“爸比?妈咪?为什么你们都在哭?”玛丽听到动静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跑过来,就看到他们在抱头痛哭,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