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胆敢拿酒瓶指着自己的尸体,知意完全不在意地上的血液、酒水与脑浆,一脚踏过,找了张干净的椅子。

不得不说,绑匪找的环境还不错,至少……在他们死亡前,不会有人来打搅自己。

“说说,谁给你们钱,敢绑架我家楠楠?”

不再掩饰,他就坐在幽暗的环境中,周围的黑暗化作最忠诚的骑士,恭维着他们伟大的君王。

随着君王的出声,束缚在老妇人身上的技能退散。

重新恢复神智,好半晌,老妇人才反应过来,视线落在地上的尸体,又看看根本不理会自己的两个同伴,慌乱!惊恐!笼罩在头顶之上。

“再不说,下个脑袋开花的人,就是你。”

冰冷的音调,就如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冷漠到能无视一切生灵的性命。

“我……我不知道。”

知意歪歪脑袋,很不喜欢这般的回答。

侧边,刚刚用酒瓶把同伴的脑袋,砸成肉酱的男人,一手按住老妇人的手,一手高高抡起碎酒瓶。

啪!

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寂静、幽暗的破厂房中。

沉重、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从外被推开,发出难听的声响,似乎昭示着铁门最后的寿命。

南风背着光,踏入灰尘四溅的黑暗。

白色手套,附着在骨感十足的修长手上,将指纹、掌纹齐齐盖过。

血腥味夹杂着劣质酒水的味道,格外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