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是检查费洛书无恙的话,按理说,罗遇就可以带他回研究所。
以目前形势来瞧,罗遇拿不准,两天后,深灼是否会像上次那样,痛快放费洛书走。
深灼是和罗遇一起出的卧室,之后整晚,他都没再回卧室。
这还是费洛书到深府以来,第一次一个人睡。
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不再需要深灼的信息来安抚。
只是,今晚,他最不想自己一个人睡。
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本想等深灼回来,再和他好好说说费中理的事。
这事很紧急,他怕迟了费中理出事。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费中理的事始作俑者是深灼,他只能低声下气求他。
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眼,费洛书一直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现在,老远他就能轻易辨别出深灼的脚步声。
就这样在不安中折腾到凌晨四五点,他才有了困意,昏昏沉沉睡去。
早上十点左右醒来,还是没见到深灼的身影。
他出门直接向管家问深灼的行踪。
管家据实以告:
“深总昨晚离开深府,今早七点回来,换好衣服就去公司了。”
深灼回来过,换衣服时,他正睡觉。
“管家,请把深灼的手机号给我。”
管家没有任何疑问,“好的,费少爷。”
费洛书又躲到草坪的隐秘处,盯着手机通讯录里刚存进去的新号,犹豫不决。
昨天和深灼闹成那样,现在主动给他打电话,还是八年来第一次打,他有点拉不下面子。
要是不打,只能等深灼回来再说。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深灼什么时候回来。
他要是今晚又不回来,该怎么办?
八年前,他和深灼一吵架,都是深灼死皮赖脸来逗他,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