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车上,就能护着时准。

那么躺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时准了。

时准平时那么娇气的人,肯定很疼吧。

“时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宁杭一遍遍将错归咎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人能体会到他的痛苦。

这是他爱的人啊,都是他的疏忽才会变成这样。

病房里的两个人,一个没有意识的躺着,一个趴在他身边,压抑的哭声让人难受。

另一边。

计家。

计鹤洋一拳将范宏宇打倒在地。

“我不是说过只是给宁杭教训,不许伤害时准的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范宏宇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计鹤洋,抖着声音说:“我跟那人说了的,但他失手了,还弄错了人。”

计鹤洋将手边的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溅起,划伤了范宏宇的脸。

“滚!都给我滚!”

范宏宇手脚并用,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计鹤洋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时准,我不想伤害你的,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他将头埋入臂弯中,许久,再次发出声音:“求你了。”

这是时准出事的第三天。

如果他再不醒,极大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一群人围在病床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躺着的人身上。

宁杭这三天一直守在病房,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床边,基本没吃什么东西。

眼下的他眼眸猩红,眼白遍布红血丝,下巴上一大堆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