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说道:“我以为你是无法接受我,所以在外面找情人,我可以接受,毕竟换了我我也无法接受,可你明知道真相,却还是这么做了,甚至总是拿你妈的死压制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泪水滑落,时准抬手擦去,像是在做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我们相处十几年,我把你当兄弟,你家出事的时候,我劝我爸给你们一笔钱,再送你们出国生活,甚至在爸妈出事后,听了你妈的话和你结婚,用时家的名头帮助你,更让大哥一直扶持着计家。”
“就算你在外面花边新闻不断,我也只是口头上让你难堪,从没用家里的生意威胁过你,因为我觉得你心里也难过,是我害得你没有妈妈,我欠你的,我愿意受着。”
“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
时准突然爆发,掐着计鹤洋的脖子声嘶力竭的喊着:“计鹤洋,你把我当什么?你和你妈把我当什么了?!”
一声声的质问不仅是对着计鹤洋,也是在对着时准自己。
他怎么会这么蠢,被人耍的团团转。
他把别人当朋友,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千方百计想要补偿计鹤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把他当人,即使明知道错的不是他,也要把罪责按在他身上。
宁杭他们上前将两人分开。
时准被宁杭抱着腰,却还是对着计鹤洋的方向怒吼着:“计鹤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计鹤洋猛得瞪大眼睛。
“我都知道,你不想相信你妈妈是那么恶毒的人,所以就把错都怪在我身上,这样才能心安理得的对我不好,以此维护你妈妈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你自己也是,你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但又不想承认,就故意一副受害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享受着时家对计家的帮助,你和你妈都是一样的贱人!”
最深的心思被人轻而易举的戳破,计鹤洋难受得几乎站不住。
时准痛骂着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