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杭抬起头,声音哽咽:“真的吗?”
时准移开目光,生硬的嗯了一声。
宁杭更难受了,转过身去继续自闭。
他的后脑勺正对着时准,伤疤的地方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更深,小指长度的伤口被缝了三针,歪歪扭扭的像个蜈蚣,看得时准心惊。
时准双手落在宁杭的肩上,艰涩道:“很疼吧。”
宁杭:“没事的,已经消毒了,过段时间就会好。”
时准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我连累你了。”
他和时德昌的事,原本和宁杭是无关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宁杭不会受这个苦。
宁杭转过身来,“我们是夫妻,福祸与共,老婆,你要这样说话我就不高兴了。”
时准别过脸,看向旁边的果篮。
“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时准拿着水果刀,抓着苹果一下又一下的削着。
身为时家最受宠的小少爷,时准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吃水果也有人削干净果皮。
时准上一次碰到似乎还是发病自残的时候。
水果刀每削一下,宁杭都心惊肉跳一下。
他慌忙从时准手里拿过水果刀,明明是削皮,可削过的地方果肉都不剩什么了。
“还是我来吧,不然这苹果都后悔长出来了。”
时准放下苹果,伸手去拿了香蕉。
“我生病的时候是你照顾我,现在我来照顾你。”
剥好的香蕉递到面前,宁杭没用手接,直接低头咬下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