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作为一个已步入中年、思维正常且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听着这话那叫一个毛骨悚然,直呼长见识了。

唉……现在的小年轻,爱得死去又活来,一点事业心都没有,难道搞钱它不香吗?

爱来爱去的,一个不顺心就要报复社会,这不是增添广大人民群众和人民警察的负担嘛。

话痨司机一边害怕发抖,一边心里吐槽,一边祈祷警察叔叔或姐姐们赶快过来让他脱离苦海,一人分饰三角,精分得很。

车子如陈意白意料的那样,一路往海滨大桥狂飚,周围的车辆慢慢地变少,几辆车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以司机多年看刑侦剧的经验,他断定警察已经到了。

司机偷偷瞟了一眼浑然不觉正盯着温阑发疯的犯罪分子,脚下悄悄松了油门,车子慢了下来。

后面跟着的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超车,前后两辆车跟夹心饼干似的把“黄色法拉利”夹在中间,把这家伙逼停。

有警察从车子上下来,曾浩然面色很镇定,半点看不出之前的癫狂模样,他对着窗外大喊:“你们都离远一点!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手抖!”

他掐着司机,就跟掐着一只猫一样,手上的力气大得很,简直就是暴力。

黎元呲了呲牙,扬手让人退下,一边暗骂这种有人质的情况就是麻烦,一边举起双手往前走,示意自己是来谈判的。

本来这种事情,在场的人当中应该最适合交给谢林,但黎元把自己的枪塞给了他,并嘱咐一定要保管好。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上场,于是谢林十分听话地待在后面没动。

两方对峙,气氛开始凝滞,这个时候,车上的温阑颤了颤眼睫,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