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自许缓缓地扯出一个笑来,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这话像是说给秦争的,也像是说给他自己的。
秦争问:“那,这样的事,还会有吗?”
荆自许自嘲地笑:“还有,还有好多次,一直到,我不会想为止。”
也许哪一天,他会死在戒断的路上,但是现在,如果他不狠心一点,这个瘾就会压榨干净他的生命,这是比死还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又轻轻地问:“你会害怕吗?”
秦争摇了摇头,然后想到对方看不见,又说:“男子汉大丈夫,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敢自己一个人走夜路的!”
荆自许没有作声,秦争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心下意识地就慌了一瞬。
秦争有些紧张地转头去看荆自许的方向,发现这人闭上了眼睛,吓得他连滚带爬地冲过去,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放在荆自许的鼻子下面。
感受到他的气息,秦争猛地松了口气,骂道:“原来只是睡着了,跟个猪似的,倒头就睡。”
小秦争一个小孩根本搬不动人,于是去将床垫扒了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推着人滚到床垫上,然后又把被子给他盖好。
这刚刚过了那么大一难关,要是明天起床又病了,可就是真的苦命人了。
徐均赋:“也难怪你那个时候这么果断,连钱都不管了,直接去厕所跑路。”
毕竟是一个从小就见识过毒品的危害的人,那亲眼见到戒毒可怕的记忆是极其深刻的,在这方面怎么可能不敏感。
秦争嘲讽地笑了笑,说:“我有自知之明,一旦沾上那玩意儿,我不可能有荆自许那样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