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真挺容易擦枪走火的,要是他哪一天忍不住了,又该怎么面对谢顾问。

谢林那边弹消息过去,陈意白立马回了,说这间酒吧的历史已经有27年了,只是陈意白以为对面的是黎元,又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看得谢林都觉得有些好笑。

黎元也看到了,一边骂着臭小子,一边在那里指挥谢林要怎么回复。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还真按着黎元的指挥开始打字,在发出消息的那一刻,谢林心中的一口郁气就这样奇异地消散了。

黎元见他的神色松动,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远在市局的陈意白: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谢林说:“我记得,那幅画后面的那个暗室,是有一部分的火药的,是吗?”

黎元点头,道:“是有,当时我们以为这是准备暴露的时候用来两败俱伤的,但现在看来,这火药,估计是“渔翁”设置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谢林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他勾了勾唇:“看来,他们是真的想来一场最后的晚餐啊~”

窗外,经历过雨水浇灌的绿叶亮得晃眼,柳树的飘絮落在地上,铺了一层湿漉漉的毛毯。

徐均赋和曾浩然对坐着,似乎在玩‘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游戏。

曾浩然被人盯着,连发呆都不自在,终于,他烦躁地开口,问:“你是新的心理医生?”

徐均赋摇头,看了他一眼,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完美地替他掩盖住了自己的锋芒,像那种阅历不深的生瓜蛋子。

他说:“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