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无可无不可地说:“我觉得,程韶还不至于做引狼入室的事情,如果他做了,那他一定想好了应对方法。”

温阑表情怪异:“你倒是挺信任他。”

“那是。”黎元说,“我要是不信任他,当初我就能直接跟你死磕到底,哪还有现在国安部的事。”

温阑看着黎元,嘲讽似的呵了一声。

听到这声呵,黎元突然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连忙一脸警惕,“我一颗心都是我家谢顾问的,你休想挑拨离间!!!”

温阑:“……”

挑拨了谢林好几次都没成功,现在换个目标,结果黎元这人跟敏感肌似的,一旦感觉出了点苗头,就开始三句不离谢顾问了。

要是沈乔安在场,肯定满脑子都是——“啊啊啊!他好爱!!!”

而温阑,他只想拆了这全天下的月老庙。

虽然他还是很看不惯黎元老是扒拉谢林,但现在,他已经有种“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感觉了。

温阑咳了咳,假装自己没想阴阳怪气对方,将手上的叠好的千纸鹤递给黎元,道:“你别草木皆兵。”

他说完,转身就钻进去了洞里,显然不打算给巧舌如簧的黎某人说话的机会。

黎元接过来,手指捻了捻,粘腻的糖一下子就粘他手上了,他沉默一瞬,心道:难怪那家伙进去之前在洞壁抹了一下手,原来如此。

难怪辛辛苦苦叠好的千纸鹤,会给到自己这个被他讨厌的人手里,原来这其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险恶用心。

黎元摇了摇头,将千纸鹤放在洞口端端正正地放好,然后追了过去。

洞内守着几个国安部部员,听到黎元进来的声音后,也只是偏头看了一眼,一点别的情绪都没有,好似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