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等离渊开口,天宝招招手,云淡风轻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说:“回来吧,如今的你打不过他的。”
天乌单膝跪地,胸膛起起伏伏,抬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缓了过来。
他仍不甘心的看了离渊一眼,忍着一口恶气缓缓起身,捂着心口,像条败家犬似的,窝囊的夹着尾巴回了主人身边。
一顿饭吃得这么热闹,徐容还是头一回。
再看赵有鱼那边,完全没受影响,三人早就喝得烂醉,倒在软枕上,鼾声连天。
徐容没吃饱,望着盘里的剩饭剩菜,觉得有些可惜,虽说表面沾了些灰,吹一吹倒也不是不能吃。
徐容坐回去,刚用筷子夹了片肉放在嘴边吹气,就被离渊拦住了:“脏,别吃。”
“没事。”
离渊抢过筷子扔掉,拽着她往外走:“都说脏了。”
“欸,等等。”徐容委屈巴巴的,“我还没……”
徐容一路挣扎,但却挣脱不了,很快,两人吵吵闹闹的消失在正殿门口。
天宝看着她们离去,直至声音渐行渐远。
他才放下手中茶杯,批评了天乌一句:“你今日确实逾越了,别因为我宠你就忘了身份,你已不是水蛸皇子。”
天乌很是不甘,有些恃宠而骄的抱怨:“主人试探离渊,为何非让我去?明知我们两族有世仇,想也知道他不会给我好脸色。”
“只有你才能让我看到他真正的反应,”天宝是个耐心的主人,解释道,“马上就到他成人礼了,但我看,这分化上怕是要出乱子。”
天乌瞬间来了兴趣:“这话从何说起?”
天宝皱着眉头,很是担忧:“鲨族以雌为尊,所有皇室成员在成人礼后,必须分化为雌性……你瞧瞧离渊对容姑娘的态度,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