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乌将柳莺逼至墙角,倾身下去,毒蛇似的盯着她的眼睛。
柳莺被吓坏了,闭眼不敢看他,缩着脖子,两手蜷着放于胸前:“奴……奴婢知道了,请大人息怒。”
“这就对了,”天乌放开她,直起身来:“去吧,药膏拿去擦擦,别坏了客人兴致。”
说完,他随手扔了青瓷蒜头瓶过去。
柳莺接了青瓷瓶,逃窜离去……
徐容做了个怪梦。
梦里的她被一只巨型章鱼困在海里,逃脱不得,呼救无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数条泛着黏液的触手,缠上她的脖子,绕了一圈又一圈,越勒越紧,直至她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徐容疯狂挣扎,抓住触手使劲儿往上一掀!
噩梦骤醒!
徐容睁开眼来,入眼便是床梁上方紫色帷帐。
上好的料子,金灿耀眼的宫殿,一时间,徐容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闭了闭眼,缓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而她梦中所谓的触手,其实是离渊的手臂。
离渊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睡姿极不雅观,四肢各过各的,尤其是她的手,简直是把徐容当软枕了,狠狠勒着她的脖子。
难怪徐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知睡了多久,脑袋沉得厉害。
坐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还大亮着,似乎未睡太久,聊胜于无,仅休息这么一会儿,徐容都觉得身体舒坦多了。
她伸了个懒腰,从离渊身上小心的跨过去,翻身落地。
整理好衣服,开门出去,拦住廊上路过的侍女询问赵有鱼三人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