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鱼声音一颤:“阿容她……”
离渊慌了,怕失落的那种心慌:“没跟你一起来?”
赵有鱼红了眼,为自己的窝囊与无能,也为徐容的委屈和不甘。
“阿容她被关起来了。”赵有鱼堂堂一个汉子,突然哭起鼻子。
“关起来了?”离渊皱眉,“那是何意?”
赵有鱼用袖管揩着泪:“阿容她要嫁人了。”
离渊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心里一阵痉挛般的痛,都不明白这股劲儿从哪来,她把赵有鱼上下打量,咬牙切齿地问:“她还是……嫁给你了?”
最后四字一出,胸腔火辣辣的烫,那眼神,嫌弃得像是要把赵有鱼当一条鱼刮了。
离渊本就对赵有鱼不满,结果赵有鱼说出一个更让她更为愤怒的名字:“不是我,是朱金铜!”
提起那名字,赵有鱼声音都变了调,恨恨道:“村长家的儿子,平日里在村里无法无天惯了,他为了逼阿容嫁给他,拿我做威胁……”
说不到重点,离渊急道:“别乱扯,你快详说!”
后来,一帮人去了山上殿中,这回没见着天宝岛主,也没看见他那跟在身边的随从天乌,是丽娘持的局,铺了席面,离渊坐了上位。
为了听得仔细些,他让人在侧方摆了张小桌,赵有鱼就坐那,一边吃着刚烹的海鱼,一边抹着泪,说着徐容是怎么求他的,又是怎么为了救他,然后被朱金铜给设计的。
赵有鱼在离渊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顿席,离渊没吃完就走了。
赵有鱼叫她也不应,从崖边跳下,像绝望的,也像是带着怒气,一头扎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