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震,眸光闪烁,看向徐容的眼神十分动容。
干涸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容主动亲近他这种事情,就好像是在做梦。
就怕一不小心梦碎了,梦醒了,他们俩还是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他不敢多向前一步,她也不愿多走一步,他只能隔墙望着她,到死都无法相拥。
没想到,墙倒了,还是徐容主动推倒的。
梦境化作现实,令人不敢置信,离渊贪婪的看着她,一眨不眨。
徐容像是没看到他那渴望的目光,认真的给他擦汗:“累了就歇歇吧。”
离渊把她好好打量一番,没在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上看到半分不情愿。
他像是终于分清幻境和现实,绷紧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好。”
徐容抬眸瞥了他一眼,正见离渊眼眸弯成新月般,欣喜又激动的看着她,像条被主人冷落许久重获宠爱的小狗。
两人对视,徐容没绷住,噗嗤一笑:“傻瓜。”
离渊也笑了出来,见徐容这个姿势有些费劲,干脆扎下马步蹲下身,使她更方便。
徐容假装不乐意:“你不能自己擦吗?”
离渊刚吃到点甜头,哪舍得松口。
他不仅不退,还把身子更往前倾过去,两手撑着大腿,凑近徐容,得意的闭上眼:“我手脏,你帮我。”
“就知道欺负人。”徐容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手上却是轻柔的。
卧房的门虚掩着,光透过窗纸影影绰绰的透进来。
默娘躺在塌上,听着院子里两人亲昵的对话,仰头望着房上木梁,勾唇笑了。
兜兜转转,徐容终于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