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摇头,有些落寞:“他明日又要出海了。”
旁边的姑婆叹了一声:“没事儿,你若实在不便,就跟咱们说一声,村里街邻互相帮衬着。”
刘芳笑着与他们道谢。
就这样,众人开始说起刘芳肚子里孩子的事,不再调侃徐容。
又是一会儿后,夜深了,院落的男人们也喝得醉醺醺的,众人觉得差不多了,纷纷告辞。
默娘正打算回屋,忽地被赵氏拉住。
赵氏冲她挤眉弄眼:“七娘啊,你那日不是说有要紧事要跟我说,趁着月色正好,走,上我家说去。”
默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轮椅被人强行推走后,半路上才想过味来,原是她碍眼,人家小两口新婚之夜,她在隔壁屋睡着,总归有些放不开。
默娘也是个爽快的性子,想明白后,冲着赵氏笑:“你倒是个机灵的。”
可她忘了,董七娘可说不出这番话,赵氏虽觉得奇怪,倒也没多问,只想着或许是喜事临门,所以长年阴郁的董七娘这才心情大好了些吧。
于是,赵氏没多问继续与默娘说着村子里的传闻趣事,两人倒很合得来。
离渊送走最后一人,关了院门,落了锁,迈着踉跄地步子,越过一片狼藉,左摇右晃的去到婚房外。
徐容规规矩矩的坐在婚床上,头上早已蒙了红盖子,只听屋门吱嘎一声响,透过盖头隐约能看到离渊的身影,朦朦胧胧的,挺拔修长的身形映在一片红光中。
他走进来,定定的望着她,背在背后的手,轻轻将门掩上。
徐容咽了咽口水。
咔哒一声,门锁了。
徐容放在腿上的两手,不安的搅了搅,心脏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击着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