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对它很感兴趣而已。”尤利安似乎已经放弃挣扎,表现出季行爱信不信的姿态。
“是这样吗?没关系,我相信你。”季行说道,但却没有半点想放开尤利安的意思。
“血。”季行将什么冰冷锋利的东西抵在了他的指尖上,是匕首,“我也会割自己的。”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尤利安闷闷地回答。
血液是极重要的东西,蕴含力量,标志身份。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尤利安绝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血交出去。
他和季行相处得还可以,更何况……
尤利安恨恨地心想。
总之,现在拒绝并不值得。
几乎无需季行动手,一滴血珠就从尤利安的指尖上沁了出来,被季行摁在了纸上。
季行也将自己的血滴在纸上,滴在与尤利安的血液相隔很远的地方,几乎在纸张的两端。
“契约而已。将安全完全寄托于你的自律,并非我所能接受的,因此必须能对你形成制约。你应该明白吧?”季行学着尤利安惯常的样子靠近他,几乎是凑在他耳边说。
尤利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季行的心情却变得更好了。
对尤利安出手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现在再说什么多余的愧疚心理未免也太过可笑。
更何况他确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愧疚的地方。
“没必要用你的工作状态来对付我吧……”尤利安抱怨道。
“确实,”季行将早就写好条款的契约卷轴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如果只是工作状态,完全对付不了你。”
“看一下吧?我写的全是公平公正、互相牵制的条款,绝对没有趁机压榨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