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他身后那仿佛经历过战火洗礼的背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温馨。
季行满头黑线地环视四周:
显而易见,床单经历了好一番蹂.躏,被扯成了波澜起伏的样子。衣柜柜门大开,里面的原住民——诅咒面具、鬼头皮球、日神岛怪鱼标本——抱成一团(别问他怎么看出来的),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它们的人偶老大。笼子里;仓鼠缩在窝内瑟瑟发抖。
他现在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死活想不出来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养一只仓鼠,总不可能是因为先知先觉,提前给尤利安准备好了玩具和拿捏他的把柄?
季行走了过去,一把揪住尤利安猫的后颈皮,而这个罪魁祸首非但不躲,反而从身后推出来一团毛线球,示意季行跟他玩球。
“哪里来的毛线球?”季行完全不记得家里还有这种东西,“不对,这不是重点。”
他伸出手,举起奶牛猫的两只前爪,莫名沉痛地说道:“尤利安,你清醒一点。”
但尤利安打定主意要假装自己是一只普通的猫,瞪圆眼睛迷茫地看向他,不停地喵喵叫着。
季行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不想看尤利安在这演戏了。也不知道尤利安怎么做到的,即便他们两人都清楚奶牛猫等于尤利安,他也依旧乐在其中,尴尬的只有季行自己。
“好吧好吧,我不会去关心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季行发誓说,“现在,你可以变回正常的样子了吗?”
尤利安将自己的分.身扔给他,就是为了监视季行,防止季行看到他在做什么。虽然季行确实好奇,不过看他这副样子,也就暂时放下了好奇心。
不料奶牛猫不为所动,喵了一声之后开始像普通的猫一样舔毛舔爪子,尤利安大概是想将装傻策略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