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束缚住他的法术荆棘仍然存在着,将他牢牢固定在原位,无法离开,连用于吟唱的喉舌也被莫名的力量封堵住了。季行试着挣脱了两下,发觉无果,就也不再尝试了。

尤利安比他强大不少,坏消息;好消息则是对方对自己没有敌意。

“乖乖站在这里吧,好孩子,再过一会儿就能等到你的老师了。需要我提醒一句吗?他可是相·当生气呢。”

这道声音近得就像是在他耳边发出来的一样,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甚至还能感受到热气。这让季行不自在地扭了扭。

至于尤利安提到的,他即将面对老师的怒火什么的,这倒没什么。他的导师是一位脾气温和、性格懒散的年轻人(年轻当然是相对于其他法师来说),从来都没真对他发过火。

“我看你也挺可怜的。”他也没法动弹,就呛了回去,“这么早灰溜溜地跑走,是不是因为你的导师太严厉,产生恐惧了?”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荆棘收拢了些,将他捆得更牢了,只不过仍没有带来任何伤害。

这样看来,这家伙好像还挺容易对付的?只要不越过他的界限,就可以随便开玩笑。

“安静点,你也不想被人听见在自言自语吧?”尤利安努力装出威胁的语气,只不过已经被他看破了,“不用想着让你的导师对付我了,他可没那个能力。”

“好啊。”季行发觉这些荆棘在束缚的同时也能支撑住他的身体,干脆就卸去了力气。他可没想着要告诉导师。

他现在这个年纪,本来就不怎么会考虑到危险与否,先前的那些警惕谨慎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尤利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他应该一个人研究。

没过多久,他的导师果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