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无论张静初,还是宋卫城,都在帝国境内活跃,又同为一代人杰自然相熟,以致一杯酒一声张叔叔,很快便其乐融融,叶臣趁着酒兴正浓挑起话头,某位分会长那是拍胸脯子应下魂兽之事。
之后的几日,三人几乎形影不离,围绕齐婆婆送来的详尽资料研究商讨,在第四日头上,刑利,丁浩,唐兴,林静,还有苏月柔和苏阳承,甚至纪雪,竟联袂而来。
“桑吉怎么没来?还有你,反噬没好利索嘛,咋这个脸色?”
叶臣眼神飘忽,纯没话找话。
“部族里传出话来,已把我逐出部族,不许其他族人与我走动。”
刑利脸色迅速变换,有惆怅,有解脱。
“得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破沼泽,有啥不舍的,以后跟着庞傲雪好好干,待发家致富再生他八个大胖小子,那时再见你爹,准保乐死他,诶别拍我,那个说到哪儿了,诶,诶,疼疼!”
叶臣正说的来劲,耳朵突然被拧上一圈,其他人见状立即转身走开,凑到一起背对这边窃窃私语,连苏阳承也不例外,只有薛谦饶有兴致,却让赵兰英和唐兴强行拽去联络感情。
“你那封信是什么意思?说不清楚,我……。”
“激将法,那是标准的激将法,就是怕你不来,真的。”
“涉及到阳承的……,我肯定要亲自走一趟,哼。”
“人家这次为你都豁出去了,造化灵根可是地品灵物,虽说只能作为辅料,起到催化升华的作用,但绝对有牛掰的战兽看守,觊觎者更不知凡几,唉,我的命好苦啊。”
“闭嘴。”
“额是。”
“先带我去见张会长,回头再,跟你聊聊。”
“是,请这边走。”
跟其余人摆摆手,没敢废话赶忙引路,见到正主后自觉留在门外等候,已然心力憔悴,少一事算一事,随后整整闭门商谈半个时辰,张静初才开门离去,苏月柔保持端坐默默招手,叶臣皱皱眉步入室内,顺手带上门。
“大小姐,俺心累,有事请直说。”
“好,既然叫大小姐,那本公主就有一说一。”
“别,月,柔,咱有话好好说。”
“行,早说过,人家不是不通情达理,你不知道,帝都近来暗潮汹涌,再加上你北行一遭功过难定,一旦回去必定被扯进朝堂博弈当中,而这边再凶险,也不过是正面对敌,况且有机缘相伴,总好过跟那帮子老奸巨猾玩心眼儿,唉,不然你当我爱来凑这热闹。”
苏月柔越说越惆怅,倒是句句掏心掏肺,叶臣听完神色一正,大胆站到其背后,抬手搭上香肩适当揉捏,见并未抗拒,淡淡道:“其实阳承也不想做皇帝,要不讲明撇清偏安一隅,图个自由自在,不好嘛?”
“嗯,很好,我也很向往,可是,自打生于皇家那一刻起,烙印便被深深种下,猜忌,利用,推波助澜,等等,总会不约而至,再牵一发动全身,撇不清,更讲不明,如你一般都牵绊一众,阳承也好,我也罢,都早在暗潮当中,管你愿意与否。”
“看来,是我想简单了,小小男爵,相差甚远。”
“别,你也别这么自贬,好歹世袭爵位,多少人眼红都眼红不来,假以时日,我相信你必定更上一层楼,所以,我能等。”
“呵呵,月柔还真看得起我,有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