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虽已住手,但眼中炽炙的怒意仍未消除。
影不慌不忙的找到纸巾,擦到脸上和手上的血污说道:“琳达,不对,应该喊你华勒小姐,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就希望你能做得彻底一点。我做什么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琳达用镰刀指着影:“你敢威胁我!”
“是,那又怎么样。”影注视着琳达的目光,迎着她手中的镰锋向前走了一步,锋刃顿时划开了他的脖子。
琳达一惊,赶紧将武器收了回来。
“你怕了?”影笑着道:“我可不怕。”他任凭脖子上的伤口不断的流血,神情之间竟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屑。
琳达愤怒的握着镰刀刀柄,但此时此刻她却只能毫无办法的看着影的恣意。一个连自己生命都看得如此轻贱的人,别人对他也就没有办法。
“你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我还在意。”冰稚邪走上前,将琳达拉到了自己身边。
影笑道:“懂得珍惜就好,我也不希望自己过早的死去,就算只有几年的时间,我也想活得有趣一点。所以你最好劝劝你的妻子,让她不要随意对我动手。”
冰稚邪看着他,眼中露出百般滋味。
“你后悔了?后悔使用龙零·影的力量了?”影笑着道:“你再后悔也没有用,你已经将我从你的生命中唤醒,就注定你我会一起走向毁灭。”
冰稚邪沉声道:“你的废话说够了没有!你回来只是想向我们表示你不受威胁吗?”
“回来?呵,这个词用得很好,原来这里也是我的家吗?”影看着房间里的种种,又看着琳达道:“这房子虽然不怎么样,但人却很好不是吗?你们夫妻每天晚上快乐的时候,我也很享受。每天早上起来看到人,就好像昨天晚上跟我睡在一起一样。当然如果你不想我打扰你们,我也可以离开,那样每天晚上我身边睡着的,是一个真实的女人。”
面对影的挑衅,恨极的琳达反而恢复了冷静,转身上了楼去,屋子里只剩下冰与影的对峙。
看着冰稚邪,影眼中的得意逐渐露出了异样的目光,有憎恨、有怨毒,但更多的却是……
面对影的目光,冰稚邪心中却起了几分同情,不免叹息了一声:“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刚才说的话,明明不是你想说的。”
影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来:“你在怜悯我吗?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怜悯,这也是你最憎恨的事!”
冰稚邪说不出话,因为他明白影心中所想,也明白影心中的感受,更明白影心中的一切,所以他只有无言以对,无活可说。面对影心中的事,他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然的离开。
……
天已黑,夜色降临,扎尔博格的首相官邸内,格兰切尔·帕诺塔正在与亲王谈话。
扎尔博格难得清闲的躺在椅子上,品尝着咖啡问道:“帕诺塔,今天一天怎么也没看到你啊。”
帕诺塔站在一旁道:“亲王,我去为你办一件事去了。”
“为我办一件事。什么事?”
帕诺塔道:“我知道亲王心里一直在意‘掌控之符’的事情,为此还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所以我想为亲王尽一点力,把‘掌控之符’从国王手中弄来。”
“哦!”扎尔博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坐椅子上坐了起来:“你有什么方法能让拉达特将‘掌控之符’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