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医生摇摇头,又说道:“我现在出来只是跟你们交待一声,现在我要进去帮他做手术,你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苏菲娜忙又拉着他问道:“救治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医生只是叹了一声:“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这么关心他,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菲娜身体一晃,几欲摔倒,扶着墙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在刑徒之门时,她虽恨毒了影那样对他,可是再看到他却已到了这种要生离死别的境地,心中的伤痛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又想起了再底比莱斯的那段岁月。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对冰稚邪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那是一种很混乱很模糊的感情。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只知道那种感觉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难以忘怀。那看似冷漠的外表,却藏着最脆弱的心,渴望着关怀,却畏惧着关怀。
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在父母死后,孤单的在小楼上看同龄人玩耍的自己,那个失去了父母关爱的自己。她记得那时爷爷是怎样沉浸在自己的学术研究里,她还记得每当她看到别人的父母带着孩子玩乐时,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和哭泣。她只知道不愿意再看到这样可怜的‘自己’,尤其是自从被刑徒之门伤害后。所以她回到了帝都当起了老师。
爱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从看见冰稚邪后,就不愿让他再受一点伤害,她把他看成了自己,希望自己有一个美好的少年时期。冰稚邪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孤单的只能用冷漠伪装的自己。打那以后,那种天生的感觉便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以至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得不到的爱,和不敢得到的爱全都给他。
有一种爱叫做母性。她喜欢他。
佩特见她如此伤心的神情,不免有些动容,只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离开,把这里的事情向帝魁做汇报。
影确实伤得很严重,可以说危在旦夕,房间里医护、护士们忙在为他处理伤口,所带的各种药物能用的都用上了,所会的魔法也都施展了。可他们知道,以这样的伤势,要救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尽自己的努力。
冰稚邪也没想到自己会伤得这么重,只是当时他身在战场上,他只能立即冰封伤口暂做处理,他也知道影会立即实施治疗。
然而奇迹总是有的,伊尔修斯山的医疗条件虽然不怎么好,但贝尔山城的条件却是极好,这里储备的用药不但极多,而且十分丰富,许多高档药物都有,包括在底比莱斯时,给他治疗破损内脏的青蓂藤,甚至还有白发鬼杰克使用的脏腑线虫。再加上一流的医疗师给他医治,性命将危的冰稚邪又被他们从死亡之门前拉回来了。
伤情得到控制,但仍需要稳定,需要留院治疗。冰稚邪仍在昏迷之中,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不过众军官对他的关心也仅止于此而已,除了多姿,几乎再没人来看望他。
这也不是说那些将领军官有多么无情,必竟现在仍处于战争时间,贝尔山城又处在战场前端,军官们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忙,哪有功夫关心得太多?只是这一战之后,圣魔双方这一两天内应该不会再有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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