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见这些人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来族姥掌握着千令部族绝对的权力,连能否让外人治疗也得她的批准。
实际上族姥批准的不是能否让外人给她们治疗伤势,而是批准的是否让男性给她们治伤。
冰稚邪想,治都治了,索性把所有伤者都治疗一遍吧。以前他总是不愿管别人的事而浪费自己的时间,一定会急着去追那些山斗兽人问明方向。但现在他不想活得那么急切,行色匆匆,或许那次死亡,让他对自己的生命有了更新的认识,又或者扎菲诺的生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成他的性格。或者两方面的影响都有,谁知道呢?这不重要。
将受伤较重的人都治疗了一遍,已是深夜了。这期间族姥一直在跟族人们交谈着什么,随后一起用了餐,还饮了酒。当然这些都没有冰稚邪的份,在千令部族里男人只能吃女人吃剩下的食物,等女性吃完之后才轮到被眷养的男性。不过冰稚邪是个例外,他似乎被遗忘了,明明之前还那么盛情的让他帮忙治疗伤者,转眼连食物也没分他一份。
当然了,就算分来了一份食物,冰稚邪也未必会吃。他可不喜欢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好了,我得走了。”冰稚邪清洗掉满手的血污,对守在旁边和前来看望的短平发女人说。这个时候他肚子也很饿了,想去外面弄点东西吃,如果可能的话顺手在她们的鸡圈里偷两只老母鸡。之所以想着用偷,是因为他认为千令部族的人并不是很好交流的人。
“你不能走。”短平发的女人说:“你得留下来,无法离开。”
“无法离开?你是说不能离开吧。”冰稚邪并不生气,微微笑问道:“为什么?”这里没人能拦住他,他并不着急。
短平发女人说:“你已经是我们千令部族的男人了。”
“嗯?”
“先别说这些了。”短平发女人说:“族姥让我给你准备了香美的食物和美酒,这是别的男人很难吃到的东西。”说着也不管冰稚邪同不同意,就带着他往旁边的洞窟走。
冰稚邪肚子正饿着呢,吃点东西再走也不迟。顺便尝一尝原始部落的食物风味。
洞腹内空间很大,可以住人的地方很多,有的在洞里用石头木材垒了房间,有的是天然的石室。冰稚邪听到了一些男女欢愉之声,而且更多的是女人的声音。看来原始部族在这一点上也很原始放纵。
短平发女人将他带到一间天然的石室,石室里铺上了兽皮和干爽的稻草。稻草很厚实,千令部族应该有自己农作的基础,而不是专以狩猎为生。石室里面摆着矮桌,墙角四周摆着一些陶罐器皿,墙上挂有弓、刀、枪、盾牌和一只虎首。有一侧石墙很天然,从石室上方还有涓涓水流从石缝里流出来,并在下面砌了一个水池,将这些水都留存住。
桌上的食物很粗放,大肉骨头、烧得半焦的鸡,整个的水果。冰稚邪还闻到了酒的香味,但没看到酒在哪里,也没看到米饭。
“这是给你准备的,你吃吧。”
冰稚邪一向随遇而安,坐下来也不客气讲究,抓起大牛骨便啃,旁边居然还有调配好的酱料,蘸上一些吃起来更香。
冰稚邪吃,短平发的女人坐在旁边也吃。千令部族的女人个头与常人差不多,但一个个都很扎实,体型不雍肿也胖,身体上下都是肌肉。
这个短平发的女的更是个男人性格,吃起东西来,大手抓,大口嚼,吃得手上油腻腻的,就用绞碎的毛皮一抹,拿起一瓣木瓢在池水里舀了一大勺,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又舀了一瓢问冰稚邪:“你,喝点酒嘛。”
“原来这是酒啊。”冰稚邪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石缝里渗下来的还以为是山体浸出来的泉水,没想到是酒。接过来喝了一口,果然是酒水。他好奇道:“酒怎么从那里流出来的,你们部族的人都这么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