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 死里逃生
想到密林中的古迹,冰稚邪低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他匆匆带着昆用半天时间赶回千令部族,总算在最后关头救回了昆的性命。族姥给的蛀心巫竟真的是致命的,昆被带回来的时候已到了垂死边缘,蛀心巫带来的痛苦,让她这位千令部族最坚强的战士都痛不欲生,一路上不断的在惨叫。
族姥最终还是救了她,虽说是她让冰稚邪和昆吃了蛀心巫的毒虫,可心底里并不是真的想要昆死在那里,只是对‘胎魔’的恐惧让整个部族打心底里害怕,怕触怒了那神灵,又祈望真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纠缠部族多年的恶梦。
现在恶梦还没有消除,就在这两天部族里的孕女们仍是夜夜心悸,族姥震怒,原是不愿施救,想以此来平息所谓‘神灵’的愤怒。冰稚邪将秘迹内的情况跟族姥说了,并告诉了她族人们恶梦的根源。只要拔出宝剑,她们脑中的恶梦就会消失,那所谓的‘神灵’亦或是胎魔,也会跟着一同消失,这点他可以保证。
族姥听了将信将疑,在恐惧的阴影中臣服,亦或是彻底摆脱‘神灵’的压迫,权衡再三后,族姥展现了她的开明和勇气,表示愿意再相信冰稚邪一次,因此才为冰稚邪和昆解除了蛀心巫的毒。
现在一切问题的根源就在那所暗殿的封印上,解除了那个封印,这一切都将解除。只要拔掉那把封印的核心,那把诡异的宝剑!而那把剑已经被他拔动过了。
“时间不能再等了。”冰稚邪知道族姥和千令部族的人日日夜夜都生活在恐惧中,而他也不愿在这里耽搁再长的时间了。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他不想在这里干等,况且他的行李和包中的药品都回来了。
“我们走吧。”冰稚邪几步轻踏,飞出悬崖,匍匐在地上嗅来嗅去的月光小龙抬起诧异又纳闷的眼神,放弃独自玩耍从后面跟来了。
冰稚邪向族姥表明了意图,不等族姥要求派部族内勇士一起去的要求便离开。这一次那匹飞马没有再跟来,也许它真的怕了。
……
山火还在烧,哪怕费云地区几乎天天有雨,天灾引发的山火仍然还未完全浇灭。一日一夜后,到了傍晚冰稚邪看到了地面上大片的焦土。
天降的陨石摧毁了很多东西,也暴露出很多之前没见到过的古迹出来,那是古人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一个古国,一个湮灭在历史潮流中随时光消逝,可能没留下任何记载的邦国文明。
“虽然还不清楚外界到底怎么样了,看样子是发生大麻烦了。”冰稚邪在夕阳的余辉下在数千米的高空看着远天,东北方天际的边缘可以看到乌沉沉的一片,那边是有东西沉滚滚的向这边压过来,仅管还离得很远很远。
他没有多做猜测,重新找到了神秘古迹的方位,再次看到了一块陨石坠落之后在山峦上砸出的巨大深坑。
坑有十几公里宽,像漆黑的锅底,不断的冒着黑烟。高温高压的冲击下,坑中形成了很多墨黑色的结晶。坑里的火大部份已经熄灭下去了,但仍在几簇余火在烧燃。看天色很快又会有一场骤雨,这些残火余烬被压下去是迟早的事。
这颗附近坠落的最大的陨石是斜刺里坠落下来的,并没有正中那片隐匿的古迹,却仍把古迹摧毁不少,使得那座保护了古迹千万岁月不被发现的古代结界毁于一旦。
结界被毁,西南侧的山体塌了大半,虚实结合的古老遗迹失去了它虚的那一部份,显露出它真实的一面。冰稚邪不用再费力寻找因山体坍塌而不见的石门,直接从半面焦土的缺口上空落了进去。
古迹广场的一半还在,不时有被烧裂的滚石滑落被冲击出来的小陨坑中。冰稚邪很快在广场上看到一团奇怪的东西在燃烧,火焰中不时有东西在扭动。
“是吞龙花蔻……”冰稚邪火焰的十米开外停下来,焰中扭曲卷动的是‘吞龙花蔻’的藤鞭。这只之前伤害过他,一直替主人守护这片古迹的魔兽,最终竟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这只九阶的魔兽显然是被陨石给击中了,只在烈火将它吞尽之前,挣扎着它最后的生命。
广场中的石亭还在,那座连接着中庭方向的石桥却倒了,冰稚邪轻展身形,向石桥断垣处飞去,再次踏入通往中庭的道路。
石路两边山丘同样被陨石冲击过,大量倒落下来的山土填住了石道。山体上被撞击过的痕迹看得出,落下的大陨石是斜斜的从山峰顶上削过,最终落在了十余公里外,撞击最让它生成了许多小陨石,分布在广场及周遭各地。
中庭也遭受了不小的破坏,不过此时附近出现了许多魔兽怪物,大量的龙蜉蝣飘浮在空气中,蓝色的、紫色的、黄色的、褐色的,它们高频率的扇着翅膀,到处都是哗啦哗啦的声音。这些家伙都是受到陨石坠落惊吓,从石窟里冒出来的。
冰稚邪更加小心的行动。龙蜉蝣虽然视力很差,但对温度的感知颇强。加上它们多栖存在特别的龙族附近,受到其龙族力量的感染,获得近似于龙族的力量。冰稚邪不怕这些家伙,但也不想找不自在。
前行石道出现了许多裂痕,两侧的排水孔也因陨坠的冲击和山体震动多以裂解。冰稚邪一路魔法,小心的逼开周遭的龙蜉蝣们,没多久再次来到了那嵌建在山壁下的神秘暗殿前。
暗殿一角崩塌,原本入口的大门也被压在了乱石下,傍晚昏黄的阳光洒落在久未见阳光的暗殿内,原本干爽的地砖面上积起了一层灰尘,又被山中的湿气雨水打湿结成了泥垢。
冰稚邪爬上暗殿塌下的乱石,四下看了一圈。之前被困在这里,多亏了坠落下的陨石砸开了暗殿一角,才救了自己和昆一命,这样的侥幸让他不敢多想。